得刺激,所以也不愿让她知道,可偏偏那孙钰山是个糊涂的,想着让姐姐替自己去官家跟前吹一吹枕头风,便让家中奴仆递信去了慈元殿。
皇后看了弟弟送来的信自然急坏了,挺着大肚子赶去了清思殿见赵誉。
她因为有孕在身,心思本就敏感,又听闻赵誉处置起自家弟弟丝毫不手软,只觉得他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看,心中又生气又委屈,言语间不免流露出些许的怨怼。
赵誉顾着她的身子,温言宽慰了几句,只说免职不过是做给外间看的,实际只让孙钰山出判。
皇后一听却急了,“陛下要钰山去哪里?我与他自幼丧母,他是我看着长大的,哪里吃过什么苦头,他若去了外头,必然是受不住的。”
皇后一向识大体知进退,偏偏对她这个弟弟有些溺爱,如她所言,姐弟俩自幼失怙,父亲又常年行军在外,长姐如母,孙钰山无异于是她带大的。
“我年少时也被父母送离了家中,一个人在旧都里尝尽冷暖,不也过来了,钰山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,又有官职在身,能受什么委屈,又有什么受不得的?”赵誉道。
皇后却一味让他收回成命,将孙钰山留在行都。
赵誉见她如今只顾着一家的得失荣辱,有些恼了,便沉了声音道,“你记得你是孙家的女儿,可还记得你也是这大虞朝的皇后?”
他何曾对皇后说过这样的重话,自从皇后有孕之后,他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,什么都替她想着,皇后被这样照料得久了,难免心思变得敏感脆弱,难过之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,赵誉怕她牵动情绪,便让人将她送回了慈元殿。
可帝后之间有了龃龉的消息,还是传到了德寿宫。
等赵誉再到福宁殿向太后请安时,程太后便忍不住出言劝他。
“她如今有身子,便是再多不是你也该体谅着,况且静仪那孩子什么心性我与你爹爹是最明白的,她心善,又明事理,什么事你同她仔细说了,她能明白过来的,不要逼她太紧了。”
赵誉只得答,“儿子明白。”
程太后点了点头,犹豫了一下又问,“十三你跟我说实话,你这时候想让那孙钰山出判,是不是为了英儿?”
前不久,赵誉又下旨封赵英为惠安郡王,外头都在猜测,说官家这是打算提前立储了。
赵英并不是皇后所出的这个秘密,孙家是知道的,从前皇后膝下无子,多这么一个养子寄在名下自然是好的,可如今她马上要生产了,若诞下了皇子,那便是赵誉真正的嫡子,可这时赵誉却流露出要立赵英为储君的意思,孙家怕是会有想法。
所以赵誉才有此举,他的确打算立赵英为储,所以要及早筹谋,早些将孙钰山离开行都,将孙家父子隔开,免得到时候立储之时受他们阻扰。
只是他没想到,程太后也猜出来了。
见他不答,便也等于是默认了,于是程太后劝道,“即便如此,也不必操之过急,孙家或许有别的心思,可静仪一向待英儿是视如己出,若她想明白你为了英儿对付孙家,不免会寒心,到时候怕对英儿就没了如今这份爱护之心,母子失和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赵誉点头答是,可心里却暗叹,皇后从前对赵英视如己出,那是因为没有比较,这世上任何感情都有亲疏之分,自己所出的孩子自然要胜过别人的万分,等日后他真立了英儿为储,不光是孙家,就连皇后自己,心中也必然不平。
从殿内出来后,赵誉便对着身旁的付安道,“去将皇子带过来,他有些时日没去皇后那儿了,今日朕带他过去。”
付安听了他这话,便明白官家这是打算与皇后修好了,忙应旨去找赵英。
持盈也在寻赵英。
她来见赵英时,宫人便告诉她,郡王去了西边的静乐园那边,将身边的宫人都打发走了。
持盈一听他又将宫人给打发走便担心了起来,静乐园里修了一条浣溪,溪边湿滑,她怕他不小心滑进了水里。
做母亲的便是这样,与孩子有关的事,总会往最坏处想,她日日守在赵英身边,一颗心却仍旧是时时刻刻都悬着的,与他有关的任何风吹草动会能让她担惊受怕。
持盈忙赶到静乐园,在园子里绕了好大一圈也没见到赵英,又在她焦急的不行的时候,忽然听到有低微的啜泣声,她顺着那声音看去,便见不远处的亭子外蹲着的小小的身影,不是赵英是谁。
见他蹲在那儿正抬手抹眼泪,持盈一下子就慌了,忙上前问他,“英儿你怎么了?可是跌了摔了?”
赵英见了她站起了身来,仿佛怕她见到自己哭的样子,背过了身去,小声地答,“我没有事。”
持盈抽了帕子去给他擦泪,“跟姑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有什么事你告诉姑姑,姑姑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听了她的话,赵英刚刚收住的两包眼泪一下子又都出来了,他抽泣着,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道,“姑姑,我听到他们说……说我不是娘娘的孩子。”
持盈起初没有反应过来,愣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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